第七卷 母系苗疆 第三零章
骑着追风,一路缓缓而行,于傍晚时分,我终于到达距离大理最近的一个小
镇;寻得一个僻静宁静之处,突然转身,对着十余米外剧烈波动的空气,口中厉
声喝道:「丙一,出来,不用鬼鬼祟祟的隐了。」左掌也对着他隐藏的地方,威
吓地做了一个发功的动作。
「善良的主人,不要啊,丙一立即出来。」立即,一个还稍显稚嫩的声音,
在丙一隐身的地方传了出来。
十岁有余,身着短衫长裤,就像他所在的天支,丙寅令主(阿忠)那般忠厚
诚实面貌的少年,将隐藏的身子从空中显露出来,一下子飞到我身边,躬身行礼
道:「主人,丙一到,请吩咐。」一张小脸上,兴奋、尴尬、羞怯的表情应有尽
有。
我突然笑了起来,口中说道:「呵呵呵,不用拘谨,就是你们的大首领甲子
令主,也无法在本公子身边遁形的,你小小年纪就是令主之下丙队之首,以后前
途绝对不可限量。」鼓励的话语,让丙一眉开眼笑,连连点头。
这个时候,一阵阵闹哄哄的声音,穿过面前形状弯曲犹如龙爪的龙爪槐,钻
进我们耳中;其中还夹住了青年女子断断续续的呜咽哭泣声,伤心得如丧考妣;
可一个个老少爷们儿,七姑八婆,口中淫秽粗语却不断喷洒,让那哭泣的女子更
加伤心,哽咽之声也越加响亮。
如此多的人,欺负一个柔弱女子,听得我暗暗皱眉,心下不爽;右手一抖,
将缰绳交到了丙一手中,口中同时问道:「丙一,你的搭档寅一,前去探听前面
的消息,现在还没有回来吗?」
话声刚落,一个年龄稍长,河与丙一面貌相近的中年就来到我身边,躬身回
禀道:「主人,前面郊外有座庄院,庄中八百余口人,在半个时辰之前被人毒死
了,在庄门之前,还留下……留下……」吞吞吐吐的寅一,闪烁的眼神似乎不敢
看我,而又暗暗地观察着我面部表情。
「哦,这个庄院,难道连一个活人都没有被留下?寄话之人,是对本公子下
了战书吗?」听到使毒之人的狠厉手段,我脑中突然想起使毒厉害的五毒教,而
自己一起恰好与她们有个三年之约。
点点头,又连忙摇摇头,看到我催促的眼神,似乎还心有余悸的寅一,才对
我说道:「主人,有一个活口留下。庄中那个少夫人,恰逢回家探访娘亲去了,
所以没有被敌人迫害,但等她回到庄门的时候,正好看到下毒之人离开的身影,
也是因为让她给主人传话,所以才仅是中了毒,但离死也不远了。」
「你们二人慢慢前来,我前去将余毒清理干净。」施展轻功,急速穿过面前
数百颗龙爪槐林。
身靠在林边一颗龙爪槐上,我看到面前那座死气沉沉阴风洒洒的庞大庄院。
在庄门上,挂着一块柳体写有「苑林」二字的巨大门匾;可随着接连的嗤嗤的声
响,门匾在一阵青烟之后,就急剧缩小;仔细一看,原来在上面正有两只凹凹凸
凸的丑陋蟾蜍,沿着四周在不断地翻腾打滚,丝丝毒涎液沉浸在上面,腐蚀着整
个牌匾。
眼神向下望去,大理石铺就的精美院坝上,堆满了一具具漆黑的尸体;在庄
门下方,一个柳腰风骨的白衣少妇,正抱住唯一一个倒在石梯上的中年妇人,一
手抓住妇人的衣襟,另一只手紧捏着一卷布条,埋头枕在她胸前伤心地哭泣着。
「哎,这个扫帚星,去年刚进苑家的时候,就克死了丈夫,现在连苑家所有
人一起克死了。」在人群中,一个妇人用她那独有的刻薄声音说道。
众人都是一阵附和,揭露扫帚星少妇往日的斑斑劣迹;突然,一个地位似乎
很高的白发苍苍的老头子,走到众人身前,语气愤恨地提议道:「所有的父老乡
亲们,我们必须将这个可恶的扫帚星逐出苑林城去,否则所有人都会被灾星照顾
的。」
站立成外三层,内三层,一个个落井下石的镇民,都高声地附议了起来,纷
纷高声含着将妇人驱逐出苑林城,并要求妇人立即就离开小镇,可贪生怕死的愚
民们,没有一个敢越过成堆的尸体,将少妇驱逐。
哭泣的少妇突然抬起那张被毒素染得浓黑的鹅蛋小脸,精光闪闪的凤眼在众
人身上一扫而过,一股威严的气势,压制得全场鸦雀无声,口中尖声叫道:「够
了,你们这些混蛋都给我滚,滚得越远越好;否则,我就对各位不客气了。」
摇晃的螓首,急剧起伏的腰身,让众人从那张漆黑的脸上,只看得见那对明
亮的眸子在移动着,显得无比诡异;尖利的声音,带有浅浅的震耳欲溃的真气,
让所有人的都感到身躯阵阵颤抖,不禁再次被少妇的神秘所震慑,一个个都四散
逃串。
少妇头上那对毒毒的蟾蜍,似乎也受到了少妇真气的吸引,在这时候发现了
一个新的蚕食对象,不约而同地直射向她,直对那双明亮纯洁的双眼而去。
耳边熟悉的呼呼声响,让少妇条件反射似的伸出食中二指,直点向蟾蜍的双
眼,可眼神刚接触到身边一具具漆黑的尸体,又无力地放下了,似乎是向着命运
屈服了。
如此情况,让早就看得不忍的我,右手快速地采撷下两片槐叶,身体飞向少
妇,手指快速甩动,射向那对距离少妇不足三尺的蟾蜍。同时,左臂伸展,我也
将少妇的身体抱在了怀中,退到庄门石梯之外,对神色萎靡的她说道:「夫人,
你如此一心求死,难道不希望为亲人报仇吗?」
被我揽在怀中的少妇,纤细无骨的柳腰,无比柔软,稍有几分僵硬,好像她
很少接触过男人的怀抱,更有难掩的慌张。
抬起一双纤细十指,将滑落到面前的几搓秀发抹到耳际,少妇螓首摇晃,嘴
中惊疑地问道:「你到底是何人?为什么要救下小女子的这条贱命?」而这个时
候的一对蟾蜍,正好被我当作暗器打出的槐叶钉在了一边的木柱上。
虽然如此,淡少妇眸子中还是有一丝期冀的亮光升起,让我明白她更像存活
下去,口中嘲讽地笑道:「夫人,贱命,谁人是贱命呢?所有人的性命,都是平
等的,同样的珍贵。至于为什么要救你,道理更加简单,因为我不杀伯夷,伯夷
却因我而死,我既然让无辜的苑林死去了八百余人,现在当然必须救下最后的一
条人命。」
「哎,她的手段太狠毒了,仅因我没有准时完成约定,就让这些无辜之人,
做了她试验自己毒药的牺牲品。」年余不见,心中对那个充满野性的何铁手,有
一些怀念;她现在肯定隐藏在暗处,得意地看着我的笑话。
少妇现在终于明白了过来,眼神之中充满惊恐之色,口中怯怯问道:「你不
会将我也一起杀害吧?你不能杀害我,我还要为婆婆报仇的,不能让那个坏人好
过。」一双看向自己婆婆的眸子,充满了坚毅的光芒,连她此时受到了毒伤都忘
记了。
「放心吧,对于杀害手无寸铁的无辜之人,我还是没有兴趣的。你听说过五
毒教吗?凭你这点浅薄功力,怎么样斗得过那个狡猾的何铁手,更不要说她身后
狠毒的老虔婆。」听见少妇终于坚定了报仇的信心,我终于舒了一口气,继续给
她树立存活下去的目标。
少妇似乎也听说过五毒教和何铁手的显赫威名,身体一阵颤栗,双眼哀求地
望着我,口中说道:「少侠,不,主人,你救人救到底,将也教导一些高深的功
夫给诗韵好吗?主人,诗韵会做很多事情,原来就一直伺候婆婆,一定会将主人
伺候好的。」
少妇那好听的名字,让我几疑见到了馨韵和玉韵,连带地对她的好感也增长
了几分。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,倒出一粒紫气仙实,我对少妇说道:「你吃下一
颗,不但会将你体内所有毒素清除干净,更会让你内力增长数分,以后修炼也会
事半功倍。」
将手掌中残留的仙实气息,快速地推向一边的尸堆;掌风走过之地,所有的
尸体都恢复了正常之色,直挺挺地摆在院坝中。
引人欲呕的浑浊空气,一下子就变得清新起来;少妇那漆黑的面貌,也缓缓
开始变得白皙起来。一张吹可弹破的鹅蛋小脸上,尖细柳叶眉下的那双美丽凤眼
升起氤氲雾气,似乎在感伤自己的命运,也似在感激我的行为。
轻微抽动的晶莹琼鼻,欲张却闭的樱桃小嘴,都直对着我,小家碧玉的素雅
魅力展现得淋漓尽致,雨打梨花后的残韵风情让人忍不住怜之爱之。
俯视的效果,让我从少妇白衣大大张开的领口,看到了里面那对坚挺的新拨
鸡头,挺翘坚实,直冲覆盖在上面的那层薄薄的淡绿亵衣,在上面撞出了两个凸
点。
而随着少妇身体恢复正常之后,领口也飘逸出一道道淡雅馨香,虽不浓郁,
可却胜在味道鲜美,对我心底的冲击比浓郁肉香反而更加的强烈,让变成安禄山
之掌的右手也禁不住蠢蠢欲动,伸到她滑腻柔软的后背上,在上面轻抚了起来。
轻柔的抚慰,让少妇的玲珑娇躯立即颤抖了起来,鼻息急促,双眼嗔怪地地
斜视了我一眼,似乎在责怪我的多余动作;我连忙将掌心抵触在她的命门穴上,
运转功力,口中对霞升双颊的她吩咐道:「集中精力,暗记真气行走路线,我帮
助你化解那些仙实之气。」
这个女子体内经脉,似乎天生就被打通了一般,真气行走显得无比畅快,我
心中对她的身份也感到无比好奇。
跟随在身后的丙一兄弟二人,终于在时准时的出现在庄前。寅一看到面前院
坝中的清净模样,惊讶得难以说出话来,可突然有变得无比兴奋。
「主人太厉害了,解毒之能更是天下无双!」感叹的时候,满脸都是崇敬神
情,还有一股坚毅之态,似乎做下了一个有关人生的重大决定。
看到摸摸索索到来一对兄弟的表情,本对二人临阵不及格表现的我,也在心
中表示了原谅,吩咐道:「诗韵将做的事情,你们二人都一起做完,作为对你们
二人今天的惩罚。尸体放在右侧烧掉,就地掩埋吧!」
领命而去的兄弟二人,也许对镇民们施展了拿手的威逼利诱,半个时辰不到
就「请到」了数百人;那些健壮青年甚至连建造坟墓的石头都一起搬抬了过来。
一个时辰之后,一座人余高的青花合墓伫立在庄院的西侧,众人就像抄家般
随意挑拣庄中东西,个个都对二人感恩戴德,更是将我捧上了大善人之位,然后
才满载而归的离开了;丙一和寅一从追风背上拿过酥饼和酒袋,送到我面前。
那对美丽的睫毛,闪动数下,诗韵才缓缓睁开一对美眸,望着远处那座新建
的坟墓,神情呆滞,口中反复喃语道:「是我害了他们,是我害了他们。」
娇躯一阵扭动,让她肚子中发出声声「咕噜咕噜」的鸣叫。
丙一连忙递上酥饼,献媚地说道:「夫人,人死不能复生,保重贵体啊!」
看到诗韵娇羞地收下自己的心意,他脸上满是阴谋得逞的暗笑,还对旁边似有悔
意的丙一,挤眉弄眼,表功煊赫着,也让少妇诗韵露出了丝丝浅笑。
等着饿极的诗韵吃完之后,我才对她说道:「你娘家距此处应该不远吧?凭
你现在的功力,可以安全地回到家中了。」
听见我逐客的话语,少妇诗韵的脸上,立即浮现出哀婉的凄色,热泪盈眶,
楚楚可怜地问道:「主人,你为什么要抛弃小婢呢?小婢娘家之人,都惧怕了小
婢这个扫帚星,小婢回去的时候,从不让小婢进入家中,只是在院外与娘亲见一
面罢了。」说着,她还将那个一直紧握着的布卷递到我手中,似乎在暗暗提示:
一切都是因为我,才让她成为一个无家可归之人。
哀怨深深表情,悲惨的身世,看得一边的丙一同情不已,不禁用哀求的眼光
看着我,正要张嘴的时候,却被暗暗观察,很少说话的寅一制止住了。
面前小脚微垫,满脸哀伤,双眼水灵的少妇诗韵,给我一种更深厚的怜爱之
感,望着身后早已「贼去楼空」的巨大庄院,感喟地说道:「好吧,反正我也会
去拜见五毒教教主,你也可去顺带地去找她讨个说法。」
听见我回答之后,丙一立即将身边的枯草点燃,快速地奔在庄院四周点起火
来。伴随着那哔哔啵啵的声音,我让诗韵骑上追风,向镇中寅一早已预定好的客
栈行去。
第七卷 母系苗疆 第三一章
将如同定时炸弹的诗韵少妇带在身边,苑林城中所有人都如释重负,弹冠相
庆;她们看向我的眼神,也带有几分幸灾乐祸与哀怜同情,似乎见到了我被身边
少妇克死的惨烈模样。
进入寅一顶下的客栈,还在热火朝天议论今天在苑林惨事的人们,都立即神
神秘秘的交头接耳,低声喃语着,时而还会用抬起一双双淫邪的眼睛,在诗韵身
上斜视着一番,似乎在检查着什么一样。
虽然在无声吃饭,可诗韵根本就味同嚼蜡,柔嫩粉脸浮现出丝丝苍白潮红,
瘦削粉肩一直隐隐抽搐,忍着那些让人恼怒的风言风语。主人身边的女人受到普
通人此般非议,就犹如将一记记响亮的耳光扇在自己面上。
坐在右侧的的寅一,终于忍受不住了,转头在客厅四周众人身上巡视一圈,
用精光闪烁的铜铃大眼狠狠警告着这些人。而丙一更是凶悍,一对拳头直接对上
了这些人,准备惩罚一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们。
酒足饭饱的我,快速地伸出手中的竹筷,消弭掉丙一挥出的凌厉拳风,无谓
地摇头笑道:「算了,一群无知愚民罢了,何必动气呢?难道被狗咬了一口,你
还要去咬回来吗?对如此之人出手,你不觉得掉了自己的身份吗?」
我将眼神望向身边泛起委屈至极的诗韵少妇,心中暗暗想到,所有人都如此
忌惮她的身份,难道这个时代,迷信真的达到了如此厉害的境界了吗?
想到自己独一无二的身份,寅一也讪讪笑道:「公子,这些人真的欺人太甚
了,连我都听不惯了,真有些佩服夫人,在如此的环境中,勇敢地生活了数年时
间。」看向暗暗垂泪的诗韵少妇的眼神,也带有三分崇敬之色。
丙一似乎真的很喜欢这个如前大姐姐般温柔的少妇,表情夸张地抱拳对诗韵
做了一个佩服的动作。
「诗韵姐姐,你忍耐的本事,真让小丙佩服。」
在他心中,确实无比佩服这个少妇的隐忍之能,也决定一定要向她学习,不
要将感情显露在面上。
娇弱的诗韵少妇,何曾受过别人如此恭维,立即神色慌张站立起来,盈盈躬
身对对面二人分别还了一礼,神色怜怜地说道:「寅大哥,丙小弟,你们没有看
不起诗韵,就让我感激不尽了,那还能够承受你们的大礼呢?」
眼神娇羞地看了我一下,继续说道:「诗韵的想法,也和公子一般,清者自
清,别人根本无权干涉自己的生活;并且,苑家婆婆是个通情达理的和善之人,
一直将诗韵当成亲身女儿,所以我才一直想要伺候好她,尽做人子女的孝心。」
说到之后,似乎再次想起自己婆婆惨死的模样,转身向着后院走去。
对着寅一使个眼神让他在前带路,一行四人缓缓走向预定的小院。
进入各自房间,趁着诗韵少妇整理的空隙,我闪身进入丙一二人房间,向他
们吩咐道:「你们二人今天晚上召集一些手下兄弟,在苑林城中仔细查探一番,
看看暗中到底是何人专门与诗韵作对,连连的推波助澜,散布谣言,忍不住将她
驱逐出苑林城。寅一,你想说什么话?」看到寅一吞吞吐吐的表情,我不禁对他
问道。
寅一傻傻一笑,摸摸大大的脑袋,猥琐地缩缩脖子,口中也同时说道:「主
人,寅一说出冒犯的话语,希望主人不要往心中想,原谅寅一的无心之失。」
我拍打寅一那宽厚肩膀,口中笑道:「寅一,你不要忘记了,我曾经说过,
所有人都是我袁承志的兄弟姐妹,相互之间没有森严的等级之分。大家既然衷心
地帮助我,使我成就一番大事,难道连你们的逆耳忠言,都没有听进的肚量,又
何谈以后成就大事呢?你们之话,就是我了解世界的耳目,你放心大胆的说,我
不会怪罪你的。」
丙一心中也是阵阵着急,口中催促道:「寅大哥,男子汉大丈夫爽快一点,
干脆一点直接说出来吧?」在暗中,他还对自己大哥做了个两人才明白的动作。
得到我的承诺,寅一的勇气也积蓄到了顶峰,双眼直盯着我说道:「主人,
寅一觉得诗韵夫人,每当提起娘家的时候,就言辞闪烁,转移话题,似乎奋力地
掩藏一般。」
阻止住怒气冲冲的丙一,我望着对面房门前站立在的诗韵,点头说道:「寅
一,我也对诗韵的娘家感到无比好奇!她浑身除了任督二脉,其余经脉在很小的
时候,就被外力给打通了。在如今武道已变成了神话、武功衰弱得如花拳绣腿的
时代,这样的事情,出现在一个从未涉足过武艺的女子身上,更是一件石破天惊
的事。」
「所以,你们最近一段时间的任务,一是查出诗韵娘家祖上到底出自何脉?
二是诗韵与家族中人分离的真正原因,这个必须做到。同时,我将五毒教这块教
主令牌交给你们,从而便宜行事,能够调动五毒教教主之下所有人。」将那块里
面似乎隐身有五毒的令牌塞进丙一手中,我就快速走了出来。
伫立在门口的诗韵,身着一件浅绿色罗裙,左臂上缠有一块黑纱,满头长长
的青丝蓬松卷起,部分垂到了螓首四边,娇柔少妇的风情完美地表现了出来。看
到我走出房间,凝眸中闪过丝丝惊喜,疾步走到我身边,轻拉住我大手,一副小
女儿的开心摸样。
手指帮助诗韵轻轻地擦掉额角一颗汗珠,我拉着她的皓腕,走进整理得整洁
素雅的房中。
贪婪地嗅嗅飘散的味道,我笑道:「诗韵,原来你一直喜欢在房中点着檀香
啊?」心中更是惊诧,在偏远的苗疆,常年在房中点着檀香,绝对不是普通人家
可做到的。
似乎被触及到伤心之处,诗韵眼中氤氲雾气立即升腾起来,双眼红红的,将
颤栗娇躯靠近我,殷红双唇翕合数番,最后才神态怯怯的问道:「公子,你对诗
韵的身份肯定无比怀疑吧?」
这个时候,外面丙一的声音说道:「大哥,我们现在不辞而别,不给主人和
夫人辞别吗?呜……呜……呜……」还没有说完,似乎就被寅一捂住了大嘴巴。
听见丙一的问话,我真有杀了他的冲动,早已吩咐完的事情,他却最后却犯
起糊涂,让诗韵知道了他们现在急于离开。
呵呵一笑,我连忙掩饰住面上的尴尬神色,左臂将浑身散发着浴后如茶花般
淡香的诗韵揽入怀中,口中说道:「诗韵,是公子多疑了。我现在向你保证,以
后再也不会问你曾经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了。」
眼中热泪欲掉未掉,迷雾濛濛;脸上哀荣深深,似乎受到了无限委屈;红唇
轻咬,象在忍受剧烈心灵煎熬。如此模样让本就惹人怜爱的诗韵少妇,更加楚楚
动人,让我忍不住地呵她护怜爱她。
「不,诗韵宁愿公子不再疑惑,也要将那段伤心往事告诉公子。诗韵体内自
小就被打通的经脉,隐藏了一个所有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秘密。公子在心中怀疑
诗韵的身份,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,担心诗韵是敌人派到公子身边,专为盗取绝
世神功。」诗韵抬起的脸上,满是坚毅的表情,一贯的娇柔声音,此刻也变得有
几分激昂。
挣脱出我轻轻揽住我左臂,诗韵柳腰丰臀摆动,纤手金莲移动,拉出桌下一
把椅子摆在我身后,将铺在上面的裘皮抚平。
「公子,你请入座,让诗韵将自己的身世一一的禀告给你吧!」躬身一迎,
神态恭敬的说道。
纤细双腿随着躬下的柳腰而弯曲,使得本就有一分紧促的绿色罗裙紧绷了起
来,让她阿娜的美妙曲线分毫毕现,胸前那对坚挺伫立鸽乳更显丰盈,给我无比
强烈的冲击。
双眼紧盯面前这个不足三尺距离的娇俏少妇,我将坐着的身体扭动数下,大
手拉起与腿部紧贴在一起的长衫下摆,掩饰掉裤子上蓬起的地方,口中对诗韵说
道:「你也坐下吧,公子不是在审讯犯人。」
这个似乎期冀「坦白从宽」的少妇,那双怯怯的犹如含羞草的秋水剪瞳真的
太勾人了,我也没有勇气一直如此面对着犹如犯人的她,因为我担心自己挥出那
根正义之枪,将惩罚施加在她身上。
坚定地摇摇头,诗韵固执地回答道:「在公子面前,诗韵婢女怎么可以坐下
呢?」语气之中,饱含了楚楚的哀怜,似乎在抱怨自己命运的不好,可头却伴随
着她的话语,垂到了胸前,一副无力反抗的模样。
伸手抬起她那张触在酥胸之上的鹅脸,双眼直视着那对小眼,我语气沉重的
说道:「本公子从未将你当做婢女般看待,你当然可以坐在我的身边,不用遵守
那些令人生厌的破规矩。」手掌向外一伸,将桌下一把椅子快速拉到她的面前,
将她按在上面坐下。
那双大手在自己身上数番揉捏碰触,让诗韵脸上升起一丝红晕,娇躯在椅子
中扭动数下,才终于坐稳坐踏实了,用眼神灼热的望着我,口中急急问道:「公
子,你也修炼过六脉神剑吗?」
自己虽然没有专门修炼过六脉神剑,但是却懂得六脉神剑的运气之法,在一
些时候也可将体内真气按照六脉神剑的路线行走。
我对诗韵点点头,口中答道:「是啊,我也勉强算是逍遥派隔代的传人。」
刚坐下的诗韵,眼中的热泪终于滑落了出来,娇声说道:「公子,诗韵身上
的经脉是一个天龙寺的祖爷爷在逝世前,采用六脉神剑运转北冥真气所打通的。
可却因诗韵当年太小,不知道真气运行的路线,后来更没有家族之人的指导,所
以才会在二十余年的时间中,白白浪费了祖爷爷用性命所传承下来的深厚功力,
一直过着艰辛的日子。」
明白我的真正身份之后,她就像遇到了倾诉的亲人,将所有的委屈都向着我
倒出来。
突然听见如此的惊喜,我一把抓住诗韵的手臂,口中问道:「诗韵,你难道
就是隐世了数百年的大理国段家后裔?你们家族,现在都还有那些人呢?」
诗韵摇摇头,扳动我握得太紧的手掌,哽咽说道:「没有了……都在十五年
前,被……杀害了。」一句简单的话语,几乎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,娇躯瘫软在
椅子之上。可见当年那场惨烈的战事,对她的心灵的伤害是多么巨大。
一手擦拭她面上的泪水,另一手轻抚在她柔软的粉背之上,运气帮她平息心
灵的剧烈波动,我叹气安慰道:「不要在伤心了,你可是整个段家所有先人的希
望。当然,所有在天空看着你的早已逝世的大理人,都希望你这个小公主为他们
开开心心的活下去,以后获得段家曾经名扬江湖的北冥神功、六脉神剑,成为一
个旷古绝后的盖世女侠。」
我的安慰,让诗韵脸上露出丝丝浅笑,眼神期冀地对我说道:「公子,你可
以教导诗韵当年逍遥派的绝世神功吗?」
手掌从她后背之上收回,我笑着说道:「当年的逍遥派、天山、段家以至丐
帮,本来就是一家,你学习逍遥派功夫,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,我又怎么不会教
你呢?」
对着我急速摇摇头,诗韵脸上露出一丝红晕,回忆似的说道:「公子,当年
的仁祖段誉公,后来因为北冥真气的反噬而英年早逝,让语嫣祖婆婆以及另外几
位族中女子,都悲痛欲绝;所以她们耗费余生所有精力,将北冥神功改良完全,
化真气为液体,如血液般流淌于体内。」
「可语嫣祖婆婆有感于完整版的北冥神功,威力太过巨大有伤天和,规定段
家以后每隔两代选择一个女子将它传承下来,任何家族中人都不得修炼;而她们
的手稿,在语嫣祖婆婆将第一代刺画留下,就毁灭了。四百余年,虽有几位先人
破忌修炼,却终生都被囚禁在天龙寺。但是今天我们大理一脉仅余下诗韵一人,
所以我想先练成经过改良的北冥神功,还望公子成全诗韵。」
一段令人惊诧的武林往事,绝代嫣然的武林活字典王语嫣,听得我心中都是
肃然起敬。
王语嫣改良过北冥神功,从未曾听后世中那些喜欢研究金庸老爷子小说之人
说起过,我心中不禁一阵疑惑;突然,想起自己所处的武林,根本就不与碧血剑
中相同,心中也立即释然,无限期盼地说道:「诗韵,你将秘籍拿出来,公子绝
对可让你在最短时间内,参透成北冥神功,修炼成北冥真气和六脉神剑。」
脑海中浮现出当年进入碧血剑世界的时候,柳如是修炼北冥神功的境遇,脸
上急迫的神色也立即显露了出来。
完全相信了我的诗韵,红晕不断加深的俏脸,根本不敢看向我;缓缓起身走
到我面前,将挺翘丰臀对着我,双手颤抖地轻解腰带,蚊蝇般的声音说道:「主
人,诗韵当年突遭劫难,那些秘籍的手抄本都被别人带走了,真正的孤本,是镌
刻在我们隔代传人……身上……」一双颤栗的玉手,轻轻拉下浅绿罗裙,露出里
面的那层白色亵裤,以及掩映在下面的那一幅幅若隐若现的粉红。
久久地没有等到我的动作,诗韵轻声催促道:「公子,你自己看吧,北冥神
功就在……就在……」说话的时候,诗韵少妇身躯也向我怀内接近一步,将掩映
的美丽景色显现在我眼下,神态娇羞地等待着我揭开那一层神秘的面纱。
手掌在丰臀上端那条蝴蝶结上轻轻一拉,亵裤就自动地散了开来,现出了两
瓣美妙的丰臀;在浑圆之上,左右两方都分布了六副副美人刺画。
画中顾盼流兮,浑身赤裸精致的美人们,一个个都惟妙惟肖,神态各异,而
又分毫毕现,就像一个个活生生的芭比美人。在如此狭小的空间上让北冥神功运
行之时的一条条真气运行,描绘得清晰至极,并且没有丝毫浑浊,真不愧传自当
年王语嫣、钟灵、之手。
首次见到如此充满了肉欲诱惑的美人画像,我一双手掌都忍不住覆盖上那一
个个风情各异的绝世熟美大美人娇躯之上,手指顺着那一条条绿线抚摸起来,在
上面寻幽探秘,口中同时感叹道:「好灵巧的一双巧手,好高超的刺画艺术!」
是的,这些经过数百年发展的浓缩精华,已经是一门绝世艺术了,也许以后
就会失传了。脑中突然与玉韵面上的字迹做起了比较,我发现两者一时瑜亮,难
分高下。
那双抚摸的火热手掌,让自己心儿颤栗;轻捏慢走的手指,带起体内阵阵瘙
痒,娇躯也跟着火热了起来,口中忍不住发出似嘤咛的一声,诗韵连忙用她那曼
妙的声音说道:「公子,你看完了吗?不要再摸了,诗诗感觉好痒啊!」
其实,凭借我的记忆,只要看过一遍,就可以完全记住每一条真气的运行路
线。
可是双手在魔欲的驱使下,忍不住在那特别的丰臀上行走一番,更想猥亵一
番这些如同仙子般的芭比美人们,也许她们根本就是按照李秋水、王夫人阿萝、
王语嫣、钟灵、木婉清、刀白凤等人的模样而画的,我心中忍不住阵阵兴奋,在
数百年之后,还可以见到天龙时代的绝世美人们。
听见诗韵催促话语让我变得如一个偷香贼,受惊地将双手取回,口中笑道:
「诗韵,公子终于记住了。」这个时候,她那具被我猥亵数番的丰臀,也快速地
背对我,只留下她伸向臀部,结上蝴蝶的摇摆玉臂。
收回神思,按照刺画中的美人胴体上的绿线运行起来,我发现自己体内的真
气,变得比原来浓密了一些。
对着旁边坐着的诗韵公主,双掌抵触在她后背之上,对她说道:「诗诗,我
一边念出口诀,你一边暗记我真气的行走路线。」
房间中一阵寂静,诗韵嘴角浮现一股满足的笑容。
第七卷 母系苗疆 第三二章
体内如同天山冰雪融化而成的流淌的北冥真气,让早已被历史车轮碾尽的大
理国最后一个小公主,诗韵少妇高兴得像一只飞出囚笼的灵雀,一路上不知疲倦
地施展着刚有所成的凌波微步。
看到诗韵公主几乎忘记了往日的悲伤往事,我也不禁纵马而行,飞奔在无量
山上,对超在前面诗韵公主喊道:「诗诗,你可以注意了,承志准备超过你。」
面前赛过飞燕,犹若惊鸿的诗诗公主,早已沉浸祖在她婆婆王语嫣改良版的
北冥神功无穷意境中去了。体内北冥真气,像本是身体组成部分的血脉一般,小
巧金莲一旦抬起或者跨出,缓缓流淌的真气也会自主地传导到相应地方,让任何
一个动作都变得灵巧轻盈,毫不费力,整个人有一种翩翩欲飞的美妙感觉,原来
修炼功夫是如此省心省力。
数里路程,好胜的诗韵公主,都将我甩在了身后,我不禁重重地拍打追风的
臀部一下,骂道:「你个不给面子的坏东西,主人每次与女子比试的时候,你都
会摆上一道,让我从来都没有取胜过。」
柳腰轻扭,身体转动,将那张娇艳的还有丝丝香汗冒出的俏脸对着我,诗韵
咯咯地笑道:「公子,追风妹妹有着追风之名,当然不会拿出全部能量,与我这
个初学者相较,否则她也会得到一个胜之不武的罪名。」
觉得体内的北冥真气操纵得越来越熟悉的她,连回头说话的时候,灌注了真
气的一双小脚,也们有停歇地向着后方连连急退着,似乎害怕我一旦超过了她,
输下了这出师后的第一场争斗。
看到诗韵兴奋得根本没有看机后面,我口中惊呼道:「诗诗,赶快停下来,
你身后是万丈悬崖,赶快将真气调转。」虽然有我的提醒,但是对体内真气运行
不是特别熟悉的诗韵,反而一下子慌了神,调整真气也没有收到任何效果,右脚
也跟着一起滑出了尖翘的松软石块,在空中留下了一声尖利的娇喊。
说完话说的我,人从追风身上跃起,直扑向娇躯不断地向着崖下坠去的诗韵
公主飞去。瞬间的间隔,让我与诗诗相互见就相差了将近三十米的距离,连忙呼
入一口浊气,将身体加速向诗诗坠去,张开的双手对着她身边,就拦腰将她纤弱
娇躯抱在了怀中;手掌对身后峭壁发出一掌,我立即随着那股反弹之力的抽送,
身体向着另一面的悬崖飞去。
在短暂的惊慌之后,诗诗公主就感到颤栗身体被装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,小
巧的鼻子嗅着围住自己的男人气息,惊吓得几乎停止了跳动的心儿立即充满了甜
蜜,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危险了。
眼神看到面前无限接近的碧岩,她不禁反手抱住了面前的虎背熊腰,口中兴
奋说道:「公子,原来空中飞行是如此的美妙!」
向着前面下降了将近百米的高度之后,前面那块峭壁终于触手可及,我心中
无比兴奋;可没有想到,本就是依靠最后那一口真气强力支撑的我,这个时候早
已成为了强弩之末,受到根本不懂在如此境况应该闭气的诗诗的影响,一下子就
耗尽了最后的那丝气息,再也无力抓住旁边那块峭壁,从而获得恢复体内真气的
时机,我们恶人都一起向着万丈深渊跌落。
耳边呼呼而过的凌凌山风,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小刀,将我们面庞刮得火辣作
痛。发现伸腿再次向着深渊跌落,诗诗面上反而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,面颊
上两个浅浅的酒窝旁边,浮现出幸福的笑容。注意到我眼中深邃的遗憾和不舍,
她笑容一凝,螓首轻抬,用冰冷的红唇抵住我大嘴,小舌轻抵,将调皮的丁香深
入,不知所措地在里面躲闪起来,每碰到一处,又都立即逃开。
怀中大美人犹如雏儿的生涩亲吻让我心中感到一阵窃喜,连忙将大舌伸出,
卷起那条调皮的小蛇,引导它缓缓向里而行,汲取着小蛇携带的甜美香津;经过
一阵子的学习,诗诗公主终于品尝到其中蕴藏的香甜美妙,反而食髓知味地用小
丁香汲取了起来,做出了有模有样的反抗自卫。
沉浸在舌吻美妙中的我们,被传进耳中的阵阵「聿……聿……」的哀鸣声打
断,扬起脸向上望去。瘦弱的追风,向着下面一个纵跃,也跟随我们一起坠了下
来。
舌与舌的紧密接触,一番香甜的舌吻,终于让我初探到一丝舌头共吸的阴阳
之法,与诗韵公主一起公用少许的真气,就可让我们将重力作用降到最低程度,
让笨重的身体缓缓降落,不至于有摔死的危险。可追风突然的降落,让我心中一
怔,刚明悟的一丝似有似无的联系,突然宣告破裂,呼吸也变得无比沉重,身体
降落的速度越来越快。
失望地将唇舌分开,我查探到体内的真气早已枯竭,坚强的意志力驱使我将
诗韵公主紧抱在怀中,任由更快的加速度将我的身体向着下面嶙峋的乱石堆中砸
去。精疲力竭的时候,我脑海中唯一的想法就是,自己一定要落在下面,做一个
坚实的肉垫,不让这个受过太多伤害的小公主再受伤了。
「砰……砰……砰……砰……」四个同时响起的声音,惊得我和诗诗都望向
仅有百米距离的深渊底部。追风那瘦弱的身体,几乎将那条小小的沟壑填满了,
马脚上虽然有丝丝流淌鲜血,可它不但没有一丝重伤的迹象,反而稳稳地站在尖
石之上,扬起高傲的马头,一副救世主的模样等待着我们二人。
身体最终落实在追风背上,可处在下面的我,受到那件混金做成的马鞍重重
一击,疼得眼中泪水哗哗直落,口中「啊……」的痛喊了出来。浑身酸软无力的
感觉,让我几疑空空如也的体内真气再次消失了;虽然脑海中一片清醒,却根本
无法睁开眼睛,仔细看看自己到底到了一处什么样的桃花源。
而初涉真气的诗韵公主,心情却刚好与我相反,体内的真气不但没有一丝消
逝,反而因为经历了一番生死之斗,帮助她迅速突破了北冥真气第一层的桎梏,
迈入了第二重境界,体内充满了澎湃的真气,忍不住再次好好地飞行一番。可是
想到跌落到如此险地,都是因为自己太过粗心,连忙压制住心中荒唐的想法。
手腕在马背上轻轻撑动,诗韵从马背上纵身而下,看到那个摇摇欲坠的健硕
身体,连忙运气抱下,快步疾飞地到沟壑尽头的湖边,清理掉后背上、手上那一
条条血痕,口中说道:「公子,诗诗不知道你的真气原来已经用尽了,否则,诗
诗直接在下面,就不会撞得昏迷了过去。」
也许是她跟我两天时间以来,第二次说出如此激昂的话语,轰炸得我耳中都
是阵阵轰轰作响,心中不禁暗笑道:「真是一个没有丝毫经验的傻妮子,如果我
当时告诉你,那么两人都会一起摔得浑身碎骨。我一张嘴说话,向渊底跌下的速
度更快,根本无法等到追风当软垫的那一时刻。」
尾巴卷起湖水,将身上的血迹狠狠地清洗一番,追风回头看到一边不断自责
的诗韵公主,嘴中发出阵阵呼呼的声响,双眼愤怒地直瞪着她;好一阵子都没有
得到满意的回答,追风身躯蹦跳,嘴巴伸到她的粉肩之上,一下就撕开了她身上
那件白衣,前腿轻轻一踢,就让公主的身体趴下了。
枕在宽阔胸膛之上的诗韵公主,伸手发现上身的衣衫被蛮横的追风一下全部
撕碎了,无比疑惑的心中,终于有些开窍了,对灵慧的追风问道:「你要求我救
醒你的主人?并且要如此的将身体紧紧抱住?」一双藕莲玉臂紧抱着那散发着滚
烫热气的虎背,终于有了更多的恍然。
孺子可教地点点头,追风尾巴卷起一股猛烈的力量,将我们抱在一起的身体
吹拂到小湖边的浅水之中,然后自顾自地跑开了。
火辣辣疼痛的背部,终于感到有了一丝减轻。而从诗韵公主那纤细得堪堪一
握的柳腰上,也给我胸膛传递过来一股股让我感到美妙的阴气,与属性不同的湖
水中的阴冷相碰,搔弄得我忍不住发出「噗嗤……」的一声喷嚏。
出乎意料的被袭,诗韵公主心中感到无比气愤,身下亦师亦友,亦主亦夫的
男子冷飕飕的感觉让她立即湖水中爬了起来,双手快速地脱去湿润的衣衫长裤。
外层去掉之后,在自己眼前留下了一件青色的特别的小小里裤,怪异的东西,让
诗韵心中无比好奇。
伸手在腿根轻轻的抚摸起来,口中喃语道:「好小的裤子啊!」
就像哥白尼第一次发现新大陆,诗韵公主在上面轻缓抚摸,爱不释手的捧着
我那件三角裤。我体内那四股真气的相互制衡作用消逝之后,在华山峰顶吞食过
多紫气仙实的副作用立即显露了出来,经过稍稍的不经意挑拨,欲望之源立即变
得狰狞,在小小的内裤上撑起了一顶高高的帐篷。
一双被高高掀起的手掌,手掌下那个燃烧的火炉让诗韵公主心中一阵好奇,
妙指划动,一下将那道最后的马其顿防线攻破,直视蹦跳而出的怪物,骇得倒吸
一口凉气,双眼圆睁,没有了丝毫反应。
「诗诗,还不赶快脱下衣服,你难道想要让这傻小子被欲火焚烧致死吗?」
湖边的寂静,还是被一个妇人圆润的声音打破。
醒悟过来的诗诗,面上阵阵火热,口中娇羞喊道:「娘亲,你为什么也在这
里呢?」诗诗还有一个娘亲,弄得我无比糊涂。
一阵沉吟之后,妇人的声音变得无比凄凉,厉鬼般的尖利说道:「娘亲十余
年时间,将你抚养长大,当然是为了拿到传说中的疗伤神药,让我恢复当年的花
容月貌。」